記得數年前的時候看過一篇散文,就是《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》。
故事中的女主角是一位替死者化妝的人,在當時的年代,大多人也討厭和害怕做這份工作的人,因為覺得不吉利。
而女主也因為覺得自己的工作和性格上是不適合和人戀愛的,卻偏偏讓她愛上了一個男人,然後有一天,男人說想要看看她工作的地方。
故事的最後沒有說他們的結局,是悲是喜也是任由讀者想象。
最後,我在看完這篇文後,也自己想象了個結局……
http://kmsiah.blogspot.hk/2009/07/blog-post_12.html (這是本文)
以下是我寫的結局(因為文筆是數年前的,只修過了點發上來,所以文筆……-.-):
我看著夏手上的花,那美麗的顏色、那芬芳的氣味,都不能吸引我,但我非接受不可。
我伸手接過這束花,這束代表訣別的花。
謝謝。
我說。
不客氣。
他說。
他臉上猶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,帶給我溫暖和光明,原本活在黑暗、孤寂的我,遇上了他,彷彿見到一絲曙光。對於生活於黑暗的人,光芒就像夜空中燦爛的繁星,很特別,很吸引……但我知道,這一絲絲的光很快就會消失。
想要,想擁有夏,這個念頭曾在我腦海中浮現了很多次,越是跟他在一起,就更想得到他,那特別的他。
一開始只是想要,後來就成了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。
人類,就是這種生物,為了單純的慾望,可以去傷害別人。要是不趁早抽身,恐怕我會忍不住以欺騙,來留住他。
因為不想傷害他,所以那天我才會毫不猶豫答應他可以來參觀我的工作。
我捧著鮮花,領著夏步出咖啡室,走過大街上,一對對的情侶手牽手甜蜜地走一起。我心中頓時湧現了一陣苦澀,那種甜蜜的感覺,好像遙不可及,剩下的就只有痛苦和孤獨。當夏知道真相後,他對我的感情,就像丟進湍急的河流中的紙船,三兩下就被卷進漩渦中,沉入河中的最深處後之後,消失不見。因為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。
走著走著,附近有什麼東西我已經不再留意,我只是靜靜看著手上的花。
一陣刺耳的急煞在我旁邊響起,回過神來只是看見一輛汽車正飛馳而至,我的心臟就在瞬間彷彿停住了,不懂反應。突然,一股拉力將我整個身子往後拉退,手上的鮮花被拋至空中,鮮豔而美麗的鮮花就這樣被汽車輾得殘破不堪。
我驚魂甫定,回頭就看見夏一臉緊張的看著我,還有他為了救我而牢牢抓緊我的手。那一刻,不想失去他的念頭又再浮現,內心的矛盾讓我好難受。
不用怕,有我在呢。
他說。
我有點驚訝,原來剛才因為害怕,在不知不覺間,我的雙手也緊緊地握住了夏的手,那種感覺就像想緊緊的抓著重要的東西不放。
他輕輕的揉了揉的我的頭髮,替我抹去了額上的汗水,然後我們繼續走到我的工作地方。來到一座建築物,走過一條昏暗而寧靜的迴廊,我跟夏也是一直沉默不語,我帶著沉重的腳步,慢慢的穿過這條迴廊,熟悉的藥水氣味略過我的鼻尖,猛烈的心跳聲不斷在我耳邊迴響。我偷偷的瞄了夏一眼,看見他的眉頭微蹙,我難過的抽回被他握著的手。
到了。
我說。
這……這是……
他說。
夏一臉困惑,眼神更帶點不安的四處張望,最後視線落在遠處的一個棺木。剛才充斥著我的緊張感漸漸消失,來到這一刻,我已經接受了一切。我知道,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根本不可能擁有夏,因為命運已經將我帶到這一步了……
我平靜的直盯著他的眼,對他勾起一抹笑容,但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。
替他們化妝,這就是我的工作。
我說。
夏並沒有說話,他只是瞪大眼睛看著我,額上更冒出一層薄汗。良久,他依然是沉默,我看著他那深邃的眼眸,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他越是不說話,我就越不安。為什麼他不逃跑?他不怕嗎?
心裡有很多疑問,我望著他,怎樣也猜不透他的心思,只是沉默又沉默,這種寂靜氣氛很難受。
如果你覺得害怕,其實可以先走。由你送花給我那一刻開始,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完了。因為花,代表訣別。
我說。
對不起……
夏說。
他說完就轉身離開,沒有驚慌,也沒有拔腳而逃,只是靜靜的離開了。在他離開之前留給我的悲傷眼神,讓我的心很痛,痛徹心扉。苦澀彌漫在口腔和心中,很想開口留住他,但乾涸的喉嚨怎樣也發不出聲音。命運不是已經注定了嗎?我早就接受了的,那麼為何我會傷心?
我走到棺材旁邊,看著那個沉默的朋友,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,豆大的淚水自我的眼角滑下來。
他走了。
我對著沉默的朋友說。
工作結束後,我獨自離開了工作地方,穿過迴廊,眼前出現的身影熟悉得讓我不敢相信。夏,他就在門外。
他神情認真的看著我。
我還是不想失去你。
夏說。
你不怕嗎?
我說。
原本我也是覺得很可怕,但是當我想到,因為我要你承受著矛盾與掙扎的痛苦,我反而為你痛心起來。比起那種可怕,我更怕失去你。
他說。
後來我想起你說過,花,於你是代表訣別,因為你,我也開始視花為訣別的代表。那麼,我送給你的花,意外地被摧毀了,這是否意味著,命運並不接受我跟你的訣別?所以我決定在這裡等你,然後跟你說,我不會離開你。
他說。
夏他牽起了我的手,朝我笑了,他的笑震撼了我整個心,使我魂飛魄散,感覺黑暗中的光茫漸漸擴大,包圍著我的身體,很亮,很溫暖。我知道這次的光,不會再消失了,因為我就是那麼的相信命運,對吧?